槍支在美國的普遍程度,從以下一例中可窺全豹:當《槍支管理法》通過的時候,受到該法禁止的攻擊性武器之中,有一種是仿蘇式半自動步槍AK47,僅此一種型號,在美國民間當時就已經(jīng)有100萬支。而且最近20年美國校園不斷發(fā)生惡性槍擊事件,見諸世界各大媒體,并引發(fā)了一場有關《槍支管理法》的大討論。看了大量的類似報道,國人一定會想為什么美國允許公民擁有槍支。
據(jù)我一個去過美國的大學老師講,美國法律之所以不禁槍,是因為“美國人民有推翻暴政的自由”。
1776年7月4日,在北美洲十三個殖民地的代表舉行的第二屆大陸會議上,通過了由托馬斯·杰弗遜起草的《獨立宣言》。這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文獻之一,它閃爍著自由和人權思想的光芒:
“我們認為以下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賦予他們?nèi)舾刹豢蓜儕Z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為了保障這些權利,人們才在他們之間建立政府,而政府之正當權力,是經(jīng)被統(tǒng)治者的同意而產(chǎn)生的。當任何形式的政府對這些目標具破壞作用時,人民便有權力改變或廢除它,以建立一個新的政府;其賴以奠基的原則,其組織權力的方式,務使人民認為唯有這樣才最可能獲得他們的安全和幸福。
為了慎重起見,成立多年的政府,是不應當由于輕微和短暫的原因而予以變更的。過去的一切經(jīng)驗也都說明,任何苦難,只要是尚能忍受,人類都寧愿容忍,而無意為了本身的權益便廢除他們久已習慣了的政府。但是,當追逐同一目標的一連串濫用職權和強取豪奪發(fā)生,證明政府企圖把人民置於專制統(tǒng)治之下時,那么人民就有權利,也有義務推翻這個政府,并為他們未來的安全建立新的保障。”
沒槍怎么推翻暴政?沒槍當年美國人拿什么來跟英國軍隊斗? 雖然今天美國已經(jīng)是民主政府了,但是出于對暴政的天然防備心理,美國法律堅決保證人民持槍的權利。 允許持槍固然會造成很多刑事案件,但是和刑事兇殺案相比,暴政更讓人恐怖。
1789年,美國第一屆國會召開之際,憲法第二修正案做為一項制約國會與總統(tǒng)聯(lián)邦權利的平衡力量予以提交,并于1791年,與另外9條憲法修正案一起獲得批準,組成了美國權利法案的前10條。美國《權利法案》的第二條規(guī)定:“……人民持有和攜帶武器的權利不受侵犯。”
這是美國的建國者對于日后的政府有可能發(fā)生異化而設立的一項預防措施,確實在一定程度上防止了其他國家時有發(fā)生的情況:即手無寸鐵的人民面對政府軍隊的鎮(zhèn)壓束手無策,也使作為個人的美國人對保護自己的私有財產(chǎn)和土地的信心大增。
美國《憲法第二修正案》行文頗為講究,它并不是說《憲法》給了人民擁有武器的權利,而是說,人民持有和攜帶武器的權利不受侵犯。這兩種講法是不同的。也就是說,美國的立國者認為,這種權利,不是統(tǒng)治者給予人民的一種恩賜,而是一種天賦人權。憲法修正案可以起到的作用,僅限于確認這一事實。
美國是一個非常強調保護個人隱私、私人財產(chǎn)和私人領地的國家。《權利法案》的第三條,即美國《憲法第三修正案》規(guī)定“任何士兵,在和平時期,未得屋主的許可,不得居住民房;在戰(zhàn)爭時期,除非照法律規(guī)定行事,亦一概不得自行占住”,以及《第四修正案》“人人具有保障人身、住所、文件及財物的安全,不受無理的搜查和扣押的權利;此項權利不得侵犯;除非有合理的理由,加上宣誓和誓愿保證,并具體指明必須搜索的地點、必須拘捕的人和必須扣押的物品,否則一概不得頒發(fā)搜捕狀”。
這兩條,都是和上述的個人權利有關的。問題是,美國人對于這樣的《憲法》條文的執(zhí)行,是著著實實“令行禁止”的,他們對于私人財產(chǎn)的保護是絕對的。在其他國家,私有住宅受到侵犯,你可以去法院控告,但是在美國,私人領地受到侵犯,你有權開槍。
在此我插一段小故事:一名原籍俄國的猶太裔美國人在得知以色列正在建立所有的被迫害致死的猶太人的詳細檔案時感到奇怪:這些犧牲者怎么會無力反抗?后來他發(fā)現(xiàn),二戰(zhàn)之前德國人民也是合法擁有武器的,但在希特勒上臺之后,首先搞槍支登記,然后設法逐步?jīng)]收槍支,以致猶太人最后只能束手待宰。他由此堅信失去自衛(wèi)武器是猶太民族的悲劇原因之一。他家里有好幾種大大小小的槍,他說:“我也希望永遠不要去用這些槍。但是你應該知道,槍不是一種工具,槍是一種權利。”
曾經(jīng)有一個美國女孩聽到中國6、70年代中有抄家的事情,她幾乎不相信誰會有這么大的膽子。因為在美國,短短的幾條《憲法修正案》絕非一紙空文,它是由整個司法制度在保障,有無數(shù)案例在支撐的。簡單地說,凡是發(fā)生這樣的情況,法律根據(jù)《憲法》是支持開槍一方的,但是為了避免誤傷,必須事前發(fā)出警告,如果在受到警告之后繼續(xù)侵犯,主人有權開槍,事后不必承擔后果。所以,沒聽說美國發(fā)生過強制拆遷強占土地的案件。
例如,如果一個美國的農(nóng)民土地被掠奪了,他們告狀無門,這時候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來拆他們的房子,他們至少還可以拿起槍支與開發(fā)商打一仗,維護最后的正義。美國權利法案保證了美國人民,尤其是窮人的權利,使他們不至于落到某些國家的農(nóng)民和城市貧民的悲慘境地。
那么,對這種代價昂貴、只有潛在意義的自由和權利,美國人在支付了有目共睹的慘重代價之后,為什么至今沒有放棄呢?這是因為他們始終堅信兩百年前建國者的理論:對于“政府”這樣一個人類所創(chuàng)造的“怪獸”必須時刻“防其失控”。所以,政府只能通過再三呼吁為管制槍支“立法”,如限制某種槍的型號,又如買槍者必須等候幾天,以便讓賣槍的查一查電腦,確定對方是否有犯罪前科等,來減輕持槍犯罪的危害程度,而對于徹底禁槍,由于《憲法第二修正案》的存在,政府是永遠做不到的。
附一篇:美國為什么不禁槍
世界各國針對槍支問題的基本做法主要有兩種,即禁槍和控槍。美國是典型的控槍但不禁槍國家。為了嚴格控制槍支,美國進行了大量的槍支管理立法。
美國的槍支管理法分為兩個層次:聯(lián)邦立法和州立法。聯(lián)邦立法在全國范圍內(nèi)都有效,其主要規(guī)定了槍支管理最基本的原則和單一的州立法無法涉及的問題,如跨州或跨國槍支運輸和銷售。除了聯(lián)邦槍支管理立法,各州也分別制定有相互獨立的法管理本州,有時州與州之間的法差異很大。
7月20日,美國丹佛《蝙蝠俠前傳3:黑暗騎士崛起》電影首映式現(xiàn)場發(fā)生槍擊事件,共造成12人死亡,58人受傷。7月25日,奧巴馬表示,要加強對購槍人個人背景的調查,防止槍支落入犯罪分子與精神不健全的人手中。他呼吁采取適當措施加強槍支管理,并重申對“進攻性武器禁令”立法的支持。
美國憲法確定的持槍權
美國對待槍支的特點是控槍而不禁槍,這兩點都可以在美國法律中找到依據(jù)。美國聯(lián)邦立法中,涉及槍支管理的最重要法是美國憲法,而美國人又將憲法捧上神壇,看做立國之本,國家的基石,任何情況下不允許改變。目前,美國的50個州中,44個州的憲法都有明確保護公民持槍權利的條款。
這一修正案是美國最初建國者們精心設計的。當時許多美國人的祖先是為了逃避歐洲的宗教迫害而逃到北美大陸的新教徒,他們力圖建立一個沒有政治迫害的國度,確保公民享受最大的個人自由,而歐洲的經(jīng)驗使得他們對于中央政府有一種不信任感。
美國建國者擔心政府權力異化,政府權力擴張侵犯公民權利和自由,于是精心設計了憲法,1791年在權利法案第二條明確規(guī)定,“人民持有和攜帶武器的權利不受侵犯”。他們設想的是賦予民眾擁有槍支的權利,槍口的目標是政府,看著政府防止它為非作歹。
這條修正案賦予人民某些自我救濟的手段,也就是授予人民以暴力手段對抗暴政的權利。美國槍支背后是自由精神。武器是公民權的一部分,要禁槍就是要剝奪公民權,修改憲法,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槍支成了美國人保護自身安全和土地財產(chǎn)的手段。槍支作為制約政府權力的象征不能消失。
這也是美國的建國者對于政府有可能發(fā)生異化而設立的一種防備,確實在一定程度上防止了其他國家時有發(fā)生的情況:即手無寸鐵的人民面對政府軍隊的鎮(zhèn)壓束手無策,也使作為個人的美國人對保護自己的私有財產(chǎn)和土地的信心大增。
由于特殊的歷史環(huán)境,美國建國前后,擁有和攜帶槍支的權利,和言論自由一樣,已被視為最珍視的個人權利之一。不少美國人認為,這條修正案保護的是個人的持槍權利,槍支管制是非法的。
直至今日,許多支持槍支權利的民眾擔心,持有和攜帶槍支作為“權利法案”的一個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一旦在管制槍支問題上有所突破,下一道防線同樣可能被突破,從而出現(xiàn)“多米諾效應”,侵蝕“權利法案”的神圣性,對憲法中所規(guī)定的公民權利構成威脅。
因此,自上個世紀60年代以來,美國人就展開了關于槍支管制的辯論,并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但多次關于槍支立法的討論最終在第二條憲法修正案面前陷入僵局。而要想修改這條修正案,就必須獲得大多數(shù)州的同意,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聯(lián)邦和各州政府只能再三呼吁為槍支管制“立法”,對于徹底禁槍,由于第二條修正案的存在,政府永遠不敢“越雷池一步”。
根深蒂固的歷史淵源
用槍支作防御武器是美國的傳統(tǒng)文化,已有200年的歷史傳統(tǒng),有著很深的歷史根源。美國之所以能夠建國獨立靠的是槍支,美國西部開發(fā)靠的也是槍支。槍支不僅可以擊退野獸,獲取食物,也是獲得土地和財富的手段。
16世紀,當?shù)谝慌鷼W洲人來到北美大陸后,面對著極為惡劣的外部環(huán)境。除了抵御野獸的來襲,還要和當?shù)赜〉诎踩藢?。英、法、西班牙等歐洲列強間的戰(zhàn)火不時燒到北美地區(qū)。在這種混亂紛雜的環(huán)境下,當時并沒有政府或者社會組織提供有效的防衛(wèi)措施,唯一可以信賴的就是自身的力量,而槍支在保障人身安全方面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
不僅如此,在北美大陸,打獵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成為一種謀生手段,槍支就成為獵殺野獸、維持生計的重要工具。毫不夸張地說,最初的開拓者們是依靠堅定的決心、宗教信仰的支撐和先進的武器在北美大陸惡劣的環(huán)境中求得生存。也正因為如此,有美國學者斷言:“美國誕生之時就有一支來復槍在手中。”
由于武器成為生存的必不可少的條件,在到達北美大陸的最初幾年,弗吉尼亞當?shù)卣烷_始武裝每位男子,幾乎全民皆兵。1658年,弗吉尼亞州要求每一家住戶在家中都必須擁有一種可以使用的火器。在馬薩諸塞1644年,對于任何沒有武裝起來的公民處以6先令的嚴厲罰款。
接下來的美國獨立戰(zhàn)爭歷時7年,最終取得了勝利。直到今天,在許多美國人看來,最初美國之所以能夠獲得獨立和自由,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這些擁有槍支的人們站出來,為信念而挺身而出,才最終獲得了獨立和自由。在隨后西部邊疆的開拓中,槍支再次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
美國內(nèi)戰(zhàn)進一步確立了槍支在美國人心目中的地位,人們也將擁有槍支視為一項不可剝奪的權利。經(jīng)過這種漫長的演變,擁有和使用槍支逐漸成為美國生活方式的一個組成部分。
利益集團大力鼓吹持槍權
1871年11月,退役軍人威廉姆?邱奇上校和喬治?溫蓋特將軍在紐約州注冊成立了全美長槍協(xié)會。當時,協(xié)會的主要目的只是“在一個科學的基礎上推進和鼓勵來復槍射擊水平”,促進步槍愛好者之間的交流,相互提高射擊技藝,推動狩獵、打靶射擊以及槍支安全等水平的提高。
然而,隨著國內(nèi)政治氛圍的變化,長槍協(xié)會的發(fā)展方向開始發(fā)生了轉變。上世紀60年代,該協(xié)會開始動用其資源來阻止強化槍支管理,活動越來越帶有政治色彩。1975年,全美長槍協(xié)會成立了立法行動學會,使其政治活動步入正規(guī)化。
從此,協(xié)會的角色從火器使用安全教育擴展到了政治游說領域。一年后,協(xié)會的政治行動委員會“政治勝利基金”建立了起來,其目的就是幫助支持協(xié)會立場的候選人進入美國國會。1990年,協(xié)會又建立了全美長槍協(xié)會基金會,以便籌集資金。
時至今日,全美長槍協(xié)會被公認為是美國社會中最為強大的單一問題利益集團,在美國影響力巨大,該組織擁有400萬名會員,而這個協(xié)會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憲法和他們的口號:“槍不殺人,人殺人(guns don’t kill people,people kill people)。”
他們堅決擁護憲法第二修正案,認為槍支和犯罪并沒有直接的關聯(lián),因為雖然美國對槍支與犯罪關系有過大量的調查與統(tǒng)計,無法令人信服,私人擁有槍支增多會明顯導致謀殺增加。他們認為擁有槍支是用以自衛(wèi),應當加強對于人們的教育,而不是通過管制槍支來解決問題。
該協(xié)會每年的活動經(jīng)費上億美元,組織嚴密,游說能力很強,對國會議員有著非常大的影響。早在幾年前,該組織的官員就聲稱其會員可以在三天之內(nèi)向國會發(fā)出50萬封信件。
全美長槍協(xié)會曾推動出臺了保護持槍權的法律《武器擁有者保護法》,該法允許合法的來復槍和散彈獵槍跨州銷售,只要在出售者和銷售者所在的州合法即可;廢除彈藥銷售商需留有記錄的要求;使出售槍支而沒有執(zhí)照的個人更方便地出售槍支;允許槍支經(jīng)銷商在槍支展覽會上出售槍支;將酒精、煙草和火器管理局對于槍支經(jīng)銷商未經(jīng)宣布的檢查限定每年一次,并禁止建立任何全面武器登記的體系。
目前,美國支持槍支管理的利益集團還沒有強大到足以抗衡以全美長槍協(xié)會為首的反對力量。支持槍支管理的集團壓倒性地支持民主黨人,但是他們在資金和力量動員上要明顯弱于以長槍協(xié)會為代表的力量。
如今,除了長槍協(xié)會的政治利益,另一方面,美國當下近3億人口中有兩億多支槍械,也形成了“造、修、賣、收藏”等一條龍的產(chǎn)業(yè)鏈以及一個個相對獨立又互為整體的既得利益集團。
美國人的槍文化
槍最能體現(xiàn)美國人野性、剛強、獨立不羈的個性,槍支在美國,猶如漢堡包、熱狗、搖滾樂一樣,是美國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是美國特定歷史時期的現(xiàn)實決定的。至今,在美國南部和中西部的山區(qū),人們鐘愛于打獵,也依賴槍支來防身,而且當?shù)厝怂枷氡容^保守,所以反對槍支管制的呼聲相對很高。
截至2010年,美國有32%的家庭擁有至少一把槍。過去20年的民調還顯示,贊成制定“更嚴厲”槍械法的美國人,從1990年的78%下滑至2010年的44%。路透與艾普索斯(Reuters-Ipsos)民調也顯示,大多數(shù)美國人贊同使用致命武器來保護自己的權利。
美國的槍文化還和美國的國情有關。典型的美國人會住在一幢單門獨戶的房子里,門前還會有些草坪。如果是居住在更加廣闊的鄉(xiāng)村的話,很有可能的是,你去鄰居家串個門,也要開著車。
美國人的房子大多不用帶有鋼筋的窗戶,通常就是一張大玻璃就是一個窗戶了。有些人為了安全起見,會安裝警報系統(tǒng),直接和警察局或者保安公司相連接(這是有償服務)。不少人雖然裝了警報系統(tǒng),經(jīng)常會疏忽打開。這種情況下,犯罪分子就有了可乘之機。破窗而入,或者干脆從忘記鎖了的后門大搖大擺地走進屋里。這個時候,在窮兇極惡、身強力壯的犯罪分子面前,也許,一把槍就是捍衛(wèi)自己、捍衛(wèi)家人最好的武器了。
平民百姓支持擁有槍支權利的理由有鮮活的持槍自衛(wèi)事例和數(shù)據(jù)根據(jù)。據(jù)《華爾街日報》的數(shù)據(jù),用于槍支自衛(wèi)的人要遠遠多于槍支的犧牲者。據(jù)調查估計,每年有70萬到220萬持槍自衛(wèi)事件,其中的40萬自衛(wèi)者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53%的案件包括兩名或更多的襲擊者;46%的自衛(wèi)者是女性。
正是因為如此,盡管大多數(shù)民眾支持對槍支進行適當管制,但也不愿嚴格到歐洲國家水平。反對槍支管制的民眾甚至認為,持槍是減少犯罪的最好保障。
1997年,美國出版了一本《槍支越多,犯罪越少》的書,作者聲稱通過對2000多人的調查發(fā)現(xiàn),在發(fā)生沖突時只要出示槍支而無需開槍就平息爭端,這種情形占了98%!更多的人還相信,一個社會中99%的人是好人,如果沒有持槍的權利,其生命和尊嚴要依賴1%壟斷著持槍特權的人的覺悟和良心,這就非常不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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