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派和老伴黃右相互照顧,安享晚年。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是《詩經(jīng)》里最容易打動人、最讓人憧憬的詩句之一。德化縣水口鎮(zhèn)八逞村的92歲老人許澤派和90歲的老伴黃右,已攜手走過78個年頭。他們的經(jīng)歷,正在詮釋著這句歌詞——“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年少多坎坷 他們早早結婚走到一起
許澤派老人生于1927年,老伴黃右生于1929年。因少年時坎坷的生活,他們早早地走到了一起。
黃右的娘家在水口鎮(zhèn)湖坂村,她母親是被土匪綁架再賣到湖坂村的,父親則是一名從南埕、水口一帶溪中駕放竹排運載貨物的水工。黃右七八歲時,就要幫父親搬運貨物到竹排上。她清晰地記得,自己8歲那年的一天,天降大雨溪水暴漲,一家人冒雨將竹排上的貨物搬上岸。母親扛著一麻袋貨物準備上岸時,突然腳底一滑跌落溪中,瞬間被奔騰的洪水吞沒。父親急忙用竹竿去撈,卻來不及了。
為此,一家人悲痛至極,父親更是大病了一場,再也不能放竹排謀生。家中一貧如洗,生活愈加艱難。黃右12周歲那年,父親托媒婆介紹,把她嫁到許澤派家中。
許澤派少年時,家境也不好。他9歲喪父,靠母親辛苦把他養(yǎng)大。與黃右結婚那年,許澤派只有14周歲。
夫妻像兄妹 生下三兒六女
“坐在花轎里,我的心里又慌又怕,也不知會遇到怎樣的人?” 黃右說,洞房花燭夜,她又羞又怕,沒敢瞧新郎一眼,自己緊貼著喜床最內側想著心事,一夜沒合眼。年少的許澤派膽子小,也不敢看新娘子,整夜靠在床沿外邊睡。
“好長時間,我和黃右都不講話,有事就用手比劃。”回憶起當年的婚事,許澤派至今還有點不好意思。“我把他看成哥哥!雖然我倆沒說話,但白天他牽著牛在前頭走,我會扛把鋤頭跟在他后面。”那個時候,這對少年夫妻,更像是一對兄妹。
婚后數(shù)年,許澤派和黃右有了愛情的結晶,三個兒子和六個女兒陸續(xù)出生,這也給家里帶來極大的壓力。
患難共打拼 一家人不再挨餓
“一家12口人圍著飯桌轉,每餐只有一斤二兩的米下鍋。黃右疼愛我,總是先給我撈一碗剛煮熟的米飯,其他人喝的粥湯稀得能照見人影,生活挺艱難的!”許澤派說,村里地處高山,土地貧瘠,家里田地又太少,靠租田收糧食難以維持基本的家庭生活。于是,他到南埕鎮(zhèn)去拜師學藝,學會了打鐵的手藝?;貋砗螅麄兎蚱迋z開起了打鐵鋪。
農(nóng)閑時,他們夫妻會點燃爐子,幫鄉(xiāng)親們打點農(nóng)具鐵件。許澤派一手用鐵夾子操控鐵塊,另一手拿小錘敲擊。黃右則按照丈夫的指示,掄起大錘打鐵。這座農(nóng)家院子里傳出的“叮叮當當”打鐵聲,成為夫妻兩人獨特的交流方式。
“打一把鋤頭的工錢是兩斤大米,錘一根岸刀也能換一斤多的大米。”黃右說,除了種田的收成,他們還有打鐵的額外收入,一家人總算不再挨餓。
相攜78載 安享幸福晚年
“黃右是個勤儉持家的好女子!”交談間,許澤派向我們提起了一段往事。大約是1960年初,黃右聽說南埕的白馬埕開公路,有幾十個民工住在她小姑家,料想有人肯定有糞便,她就與小姑聯(lián)系,希望過去挑糞便當肥料。在那半年的時間里,黃右每天清晨都翻山越嶺來回走上數(shù)十里路,從民工的駐地處,挑回一擔滿滿的糞便,回來倒在莊稼地里。
談起往事,許澤派眼眶泛紅。他說,這一生最想感謝的就是妻子。“不僅支持我,對家庭也是無私地付出!”許澤派說。
聽著丈夫的話,黃右微笑著說,丈夫對她也很好,自打嫁進許家門,她從來沒有被打罵過。有時自己有不順心的事,也會發(fā)點小脾氣,但丈夫總是讓著她。
記者采訪結束時,已經(jīng)是午飯時間。黃右端出飯菜,坐在老伴身旁,拿起筷子自然地幫老伴夾菜。“他人善良,對長輩孝順得很。”黃右說,正是丈夫的言傳身教,孩子們也都很孝順。
如今,許澤派和黃右家已是四代同堂,最大的重孫今年20歲,他們希望能早日抱上第五代的曾孫。“感謝共產(chǎn)黨,感謝政府,讓我們能趕上這么好的新時代!”對于當下的晚年生活,許澤派夫婦很知足。(記者 陳明華 通訊員 鄭光前 文/圖)
責任編輯:唐秀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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