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口
杏花村我尋不得,桃花源我覓不著。
春意盎然的三月,我站在村口。頭頂上灑灑著日光,溫暖如玉,沁人心脾,被母親的恩澤所染及的感覺又重新匯聚在了心田。
村間的黏花膩膏,望過去,是一片茫茫的綠苗。這黝黑的土膏里摻著汗水,和著希望,伴著唏噓感嘆。村里的小花徑,蛇行小路,羊腸小道,見不到斷腸人。卻在恍惚之間的竹林里看到有一座茅草屋,有“云從窗里出”。
村邊的蜂圍蝶繞,讓我記起這是桃花盛開之際。在被人淡忘的一角,我發(fā)現(xiàn)了海棠。海棠無香,光憑著自己粉瓔珞的花瓣,就能使路人頻頻回頭,小小的花骨朵里藏著純凈、襲人之眼。
踩在石板路上,望不到邊的階梯。這階梯,灰舊的摸樣,往事的回首,大泣的褪去,是為了更好的迎接下一步。登上最后的一級(jí)階梯,神融天地,便“山登絕頂我為峰”了。
從石井里往下看著,不見天日了。眼里布滿著全部的黑暗,它籠罩著天,籠罩著地,籠罩著我的所有所有,一切一切。我頂著所有的黑暗,腦內(nèi)回響著“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行”。明白,就算全世界拿著武器對(duì)著我,我的心不能顫抖,我的腿不可以彎曲,我的目光不可以渾濁不清。
村里的房屋已搭得有模有樣了,昏暗的煤油燈前坐著恬雅的女子,拿著角梳,依舊撩人。我想起了馬嵬坡前,李隆基被逼著讓楊玉環(huán)自縊。面如“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女子至今還可找;神若“清水出芙蓉”的女子也可討;身似“楊柳小蠻腰”的仍可覓,古道熱腸,悲天憫人,恰如郭襄之女也遍布了世界各地。但,心比“十五始展眉,愿同塵與灰”,似莫愁、秦羅敷之女也無處可尋了。
“君不見,走馬川行雪海邊,平沙莽莽黃入天”。走在村口,邁著步子。我踏著江山抱負(fù)而去,“天行健,君子以自強(qiáng)不息”,不管將來有多少。不公。不正。不明。不光。不測(cè)。不配。我都將,奮不顧身。明著眼,看著如畫河山。拿著筆,對(duì)著坎坷之仕途。平平淡淡真真切切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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